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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程满禾在冰冷的 “活人墓” 里咽下最后一口气时,耳边还回荡着徐娇月嫌恶的咒骂和李春芬刻薄的嘲讽。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祈祷:若有来生,绝不当谁的后妈,只求好好疼惜自己的亲生女儿程岁岁。再次睁眼,缝纫机的嗡鸣声在耳边响起,眼前是熟悉的针线篓 —— 她竟重生回了一九八零年,回到了那个让她悔恨终生的节点。这一次,她攥紧拳头,眼底燃起从未有过的坚定:这辈子就只爱你这一个,我的岁岁。
重生后的程满禾,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上辈子程岁岁绝望的眼神。当年,她为了嫁给 “白月光” 徐淮书,将家里所有的吃穿用度双手奉上给徐淮书和他的女儿徐娇月。程岁岁大冬天穿破洞单衣,夏天光着脚走路,满身蚊虫叮咬的伤口她视而不见;甚至在程岁岁车祸重伤时,她把所有积蓄拿去给轻微骨折的徐娇月补营养,害得女儿落下终身残疾。临终前,程岁岁那句 “你根本不配叫妈”,成了她永恒的梦魇。
“妈妈,我只是想自己做件舞衣参加比赛……” 程岁岁怯生生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,看着女儿手上被针扎出的细小伤口,程满禾的心疼得像被针扎。上辈子,她就是在这个时候,抢走程岁岁的布料给徐娇月做舞衣,亲手掐灭了女儿的梦想。这一次,她一把抱住女儿:“岁岁不怕,妈妈这就去镇上扯最好的布,给你做全镇最漂亮的舞衣!”
去镇上扯布时,布店老板夫妻想仗着她是寡妇克扣布料,程满禾一改往日的懦弱:“今天你要么把布补齐,要么我就闹到省城大队长那里去!” 她的泼辣让对方意外,最终乖乖补了布料。路上遇到邻居议论 “这寡妇为了徐淮书,自己女儿满身烂疮都不管”,程满禾挺直脊背:别人怎么看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要让我的女儿活得像个宝贝。
程满禾专心给程岁岁做舞衣,徐淮书的母亲李春芬却带着徐娇月找上门来。“你个死丫头,敢穿我孙女的舞衣?脱下来!” 李春芬伸手就要抢,程岁岁死死护住衣服:“这是我妈妈给我做的!” 徐娇月在一旁哭闹:“奶奶,我要舞衣!”
就在李春芬要动手打程岁岁时,程满禾及时赶回。看着女儿通红的眼眶和被扯皱的舞衣,她积压多年的愤怒彻底爆发:“这件舞衣是我给岁岁做的,什么时候成徐娇月的了?” 李春芬撒泼打滚:“你以前上赶着给我们送衣服,现在装什么清高?” 程满禾冷笑:“以前是我瞎了眼,现在我醒了!”
恰好知青蒋行路过,他看着程满禾护女的模样,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。蒋行是镇上少有的大学生,上辈子成了首富却终身未娶,程满禾此刻才明白,自己当年真是瞎了眼,放着这样的好人不要,偏偏迷恋徐淮书这个 “软饭男”。
徐淮书得知程满禾不给徐娇月做舞衣,竟理直气壮地来质问:“你不给娇月做衣服,是想惹我生气?” 程满禾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,只觉得恶心:“徐淮书,我跟你没关系了,以后别来烦我。” 当晚,她带着邻居闯进徐家,搬走了所有自己花钱买的东西:“这些都是我的,你吃软饭的日子到头了!” 徐淮书又气又急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家搬空 ——靠讨好换不来真心,只会让人觉得你廉价。
摆脱徐家后,程满禾决定辞职创业。她知道,八十年代正是下海热潮,国外的洋裙款式风靡城乡,凭借自己的裁缝手艺,一定能闯出一片天。她用仅剩的积蓄在镇上开了家成衣店,取名 “满禾成衣”。
开业前,她熬夜赶制了几件新颖的连衣裙和旗袍。蒋行来帮忙时,看着她设计的露肩连衣裙有些担忧:“露肤度会不会太高了?” 程满禾笑着摇头:“时尚就得走到最前沿,等流行过了再追,那不就晚了吗。”
开业当天,程满禾穿着自己设计的连衣裙站在店门口吆喝,却引来徐淮书和李春芬的嘲讽:“穿成这样卖衣服,是卖肉还是卖衣服?” 就在这时,省文工团团长路过,一眼看中她身上的裙子:“这是港城最新款吧?我要了!” 原来团长是来考察程岁岁的 —— 程岁岁在舞蹈比赛中表现出众,被特招进省文工团。
团长的认可让围观群众纷纷进店选购,程满禾的生意一炮而红。她趁机对围观的女人们说:“凭什么靠穿衣给女人下定义?穿什么样的衣服是我们的自由,追求美也是我们的权利!” 这番话让女人们热血沸腾,纷纷为她鼓掌。
程满禾的成功刺痛了徐淮书和苏曼。苏曼是服装厂厂长的女儿,一直喜欢蒋行,见程满禾和蒋行走得近,便联合徐淮书处处使绊子。她开除了程满禾,还污蔑程满禾偷设计稿,甚至开了家服装店打价格战,宣称 “最贵不超过二十元”。
面对恶意竞争,程满禾毫不畏惧。她知道自己的衣服用料扎实、设计新颖,不怕对比。苏曼的衣服用劣质布料粗制滥造,很快就被顾客识破:“宁愿攒钱买满禾家的好衣服,也不买这劣质货!”
苏曼不甘心,提出和程满禾比设计 “洋人礼服”。程满禾凭借上辈子对时尚的记忆和扎实的手艺,设计的法式礼服惊艳全场;而苏曼只会照搬电影里的款式,配色和版型一塌糊涂。最终,苏曼输掉比赛,灰溜溜地离开。
更让苏曼崩溃的是,她未婚先孕的秘密被揭穿,徐淮书得知孩子不是自己的,两人大打出手。徐淮书因打人进了局子,苏曼的父亲卷款跑路,留下她独自面对债务。自作孽不可活,你对别人的伤害,终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刀。
而程满禾的事业越来越红火,她不仅开了分店,还和蒋行的服装产业合作,设计稿远销各地。蒋行在朝夕相处中早已爱上这个坚韧善良的女人,在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,他拿出戒指:“满禾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 程满禾看着身边懂事的程岁岁和满眼真诚的蒋行,笑着点头:“我愿意。”
婚礼那天,程满禾穿着自己设计的婚纱,程岁岁穿着小伴娘裙,蒋行穿着笔挺的西装,一家三口的笑容温暖了整个小镇。曾经嘲笑过程满禾的人,如今都带着羡慕的目光送上祝福。
程满禾站在台上,看着台下的女儿和爱人,想起重生之初的誓言,眼眶湿润。她终于明白,女人最大的依靠从不是男人,而是自己的双手和清醒的头脑。放弃当卑微的后妈,她不仅找回了女儿,更找回了自己;用心经营事业,她赢得了尊重和财富;敞开胸怀接受爱,她收获了真正的幸福。
岁月流转,程满禾的成衣店成了全国知名品牌,程岁岁成了著名舞蹈家,蒋行的事业也蒸蒸日上。一家三口时常回到小镇,看着当年的成衣店旧址,程满禾总会对程岁岁说:“当年妈妈犯了错,但幸好,妈妈抓住了重生的机会。人生没有回头路,但只要愿意改变,什么时候都不晚。”
这辈子就只爱你这一个
别人怎么看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要让我的女儿活得像个宝贝
靠讨好换不来真心,只会让人觉得你廉价
时尚就得走到最前沿,等流行过了再追,那不就晚了吗
凭什么靠穿衣给女人下定义?穿什么样的衣服是我们的自由,追求美也是我们的权利
自作孽不可活,你对别人的伤害,终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刀
女人最大的依靠从不是男人,而是自己的双手和清醒的头脑
人生没有回头路,但只要愿意改变,什么时候都不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