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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姻里最残忍的剧本,莫过于你用三年青春扮演他期待的模样,他却连你眼底的光都未曾看见。《别笑夫人哄你签的离婚协议》就藏着这样一个让人心疼的故事:宁若薇围着灶台转了一千零九十五天,煲汤、留灯、应酬时替丈夫挡酒,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傅家温顺的摆设,直到那串象征原谅的佛珠被还完最后一颗,她才卸下围裙 —— 原来这个被称作 “家庭主妇” 的女人,是曾让法庭对手崩溃、业内尊称 “刑案女王” 的薇薇安。
傅家的客厅永远一尘不染,汤锅里的火候总掐得刚好,傅现修晚归时,玄关的灯永远亮着。这是宁若薇的日常,也是她为爱情戴上的枷锁。三年前,醉酒的傅现修误将她认作他人,醒来后一句 “我会负责,结婚吧”,让她收起了律师袍,换上了围裙。她以为 “负责” 里藏着可能,于是把 “刑案女王薇薇安” 的锋芒锁进抽屉,学着做他爱吃的鱼虾(哪怕自己海鲜过敏),记得他所有的习惯,却唯独没敢告诉她:“我也曾是站在法庭中央,让证据说话的人。”
傅现修的世界里,始终住着一个名字 ——江攸宁。那个出身音乐世家的钢琴天才,是他年少时的白月光,是他备忘录里 “幽兰拿铁五分糖”“周三去城南猫咪馆” 的细节,是他哪怕结婚三年,手机相册里依然占满内存的存在。他对宁若薇说 “我在清修”,转头却为江攸宁的一个电话驱车千里;他收下宁若薇送的佛珠,说 “惹你生气就还一颗”,却在江攸宁掉眼泪时,把珠子一颗颗丢回她手里,直到她掌心空荡。
“你要是全部都还完的话,我可就再也不会理你了。” 这句话宁若薇说过无数次,傅现修却当耳旁风。他不知道,每颗被退回的佛珠,都砸在她收起来的律师袍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直到江攸宁回国,带着离婚官司找到傅现修,他毫不犹豫推掉所有案件,说 “要专心负责攸宁的案子” 时,宁若薇看着空荡荡的掌心,终于明白:温顺换不来珍惜,就像黑夜留不住太阳。
“陈律,我要复出。” 电话那头的陈律几乎以为听错了。这个曾让无数客户排队等待的刑案女王,消失三年后,声音里没有犹豫,只有释然。宁若薇递出离婚协议时,傅现修正忙着安抚 “受委屈” 的江攸宁,他甚至没看协议内容,只觉得这个 “一直很懂事” 的妻子,终于识趣了。“冷静期一个月,拿到离婚证,我们都解脱。” 宁若薇的语气平静,像在说别人的故事。
傅现修以为这是结束,却不知是宁若薇的开始。她以 “薇薇安” 之名重出江湖,接下的第一个案子,就是让业内头疼的跨国商业纠纷案 —— 对手是国际顶尖律师团队,她却只用三天,就让法庭宣判 “被告方无罪释放”。法庭上,她逻辑缜密,预判对手每一个反驳,抓住漏洞一击毙命,像三年前那个让对手崩溃的女王,只是这一次,她的眼神里多了份历经婚姻后的冷冽。
而傅现修还在为江攸宁的离婚案奔波。他听人建议去找 “离婚案战无不胜” 的薇薇安,却不知自己要找的人,正在家里收拾他的行李。当宁若薇拿着江攸宁的案件资料,轻描淡写分析 “加州离婚诉讼需提供的证据” 时,傅现修才后知后觉:这个每天给她做饭的妻子,竟对国际法条了如指掌。“我毕业于金桥法律系,五年前见过类似卷宗。” 她语气平淡,像在说天气,却让傅现修心头第一次泛起疑惑:“她离职前,究竟是做什么的?”
江攸宁的生日宴,成了刺向傅现修的第一把刀。众人起哄看他手机,相册里全是江攸宁的照片,备忘录里记满她的喜好,连 “我爱你” 都写得刺眼。而宁若薇站在角落,看着傅现修对江攸宁的朋友说 “她就是个普通家庭主妇”,突然笑了 —— 曾经她接一个案子的佣金就够买他送江攸宁的 “海洋之心” 项链,如今却成了别人口中 “不劳而获的米虫”。
更讽刺的是,傅现修带宁若薇去挑项链,说 “请你帮忙试戴,这是给攸宁的礼物”。那一刻,宁若薇把最后几颗佛珠丢还给他:“傅现修,你欠我的,到此为止了。” 她转身离开,没看到他握着佛珠时,第一次露出不舍的神情。
真相的闸门,在薇薇安打赢跨国案后彻底打开。新闻里,“刑案女王薇薇安复出” 的标题旁边,配着宁若薇的照片。傅现修看着报道,想起她分析案件时的笃定,想起她书房里标着 “薇薇安” 的法律书籍,想起她曾说 “下次见面,只会在法庭上”—— 原来她不是没说过,是他从未认真听过。“我竟然从没看清过自己的枕边人。” 他瘫坐在沙发上,手里的佛珠散落一地,像他支离破碎的认知。
江攸宁的真面目,也在此时暴露。傅现修无意间看到她的挑衅录音,听到她对别人说 “宁若薇算什么,我随便使点手段,现修就不要她了”,才惊觉那些年宁若薇受的委屈,全是江攸宁的算计:故意打翻热汤让他丢下烫伤的宁若薇,买通人在她面前秀恩爱,甚至假装家暴博同情。“是你握着刀,刺向了她。” 宁若薇后来对他说的这句话,成了傅现修日夜难眠的魔咒。
傅现修开始疯了一样找宁若薇。他召开新闻发布会,公开三年前的监控、医院报告、聊天记录,承认 “是我对不起她”,细数自己的冷暴力、忽视,甚至为了江攸宁把生病的她丢在高速上。“江攸宁的伤再晚到医院一分钟就愈合了,可我还是丢下了若薇。” 他对着镜头鞠躬,却在看到宁若薇时,听到她冰冷的声音:“你开发布会替我澄清,我就欠你了吗?你欠我的,是一千零九十五天的冷眼,是 99 颗被退回的佛珠,是我站在你面前,却比不过一张照片的尊严。”
他去法庭看她辩护,看着她冷静陈述证据,将罪犯绳之以法,突然想起多年前,也是这个女人,被罪犯掐着脖子威胁 “做鬼也不放过你”,是他冲上去救了她。“当年我以为遇到了能保护我的人,可惜后来伤我最深的也是你。” 宁若薇在法庭外对他说,眼神里再无波澜。
傅现修去找她,带着找到的最后一颗佛珠:“你说过,有佛珠就会原谅我。” 宁若薇看着那颗从沙发底翻出来的珠子,笑了:“迟来的深情比狗都贱。傅现修,你爱的不是我,是‘刑案女王薇薇安’的光环,要是我永远是宁若薇,你这辈子都不会回头。”
江攸宁的最终疯狂,成了这场闹剧的收尾。她想伤害宁若薇,却被傅现修挡在身前。他替她挨了一下,手里的佛珠再次散落,这一次,宁若薇没有捡。“曾经我求之不得的爱情,得不到;现在我伸手可触的爱情,不要了。” 她转身离开,背影决绝,像当年收起律师袍时一样坚定。
《别笑夫人哄你签的离婚协议》的结局,没有破镜重圆的俗套。宁若薇继续做她的刑案女王,在法庭上闪闪发光,身边有欣赏她的同行递来奶茶;傅现修留在原地,守着空荡荡的房子,一遍遍看着她的庭审视频,活在 “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身边,可是我没有去珍惜,等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” 的悔恨里;江攸宁身败名裂,巡演取消,代言解约,成了自己执念的牺牲品。
这世上最遗憾的,从来不是 “不爱”,而是 “爱错了方式”。傅现修以为白月光才是真爱,却没发现家常菜里藏着的温柔;以为 “负责” 就是婚姻,却不懂尊重才是根基。而宁若薇的清醒,恰恰证明:好的爱情从不是谁为谁放弃光芒,而是你在灶台边时,他看得见你的烟火气;你站在法庭上时,他懂得你的锋芒。
就像那串散落的佛珠,掉了一颗,就再也凑不齐原来的模样。有些错过,就是一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