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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语嫁给时律的那天,没有鲜花红毯,只有一份冰冷的协议。时律是央城翻手为云覆手的时家大少,权势滔天到能让媒体闭嘴,也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沈家,在短短四年里摇身变成 “央城新贵”。而沈语,是这场交易里最 “合格” 的筹码。
“只要你能在我身边,做一个乖乖听话的妻子,无论什么条件,我都可以满足你。” 四年前,时律站在她面前,语气里没有半分温度,却精准戳中了她的软肋。那时的她,看着家族摇摇欲坠,看着时律眼中的掌控欲,点头说了 “好”。
没人知道,这场始于交易的婚姻里,藏着沈语不敢言说的心事。“原来被施舍的爱,如此卑微”,她曾在日记里写下这句话。她暗恋了时律四年,从青涩的校园到步入社会,她以为婚姻是靠近的开始,却没想过只是沦为他巩固地位、应付家族的工具。
四年里,沈语活得像个精密的机器。她记得时律所有的喜好,却从不敢让他知道自己偏爱栀子花香;她在宴会上永远笑靥如花,替他挡掉所有莺莺燕燕,转身却要独自消化他手机里与其他女人的暧昧信息。时家老爷子喜欢她的 “懂事”,时家的生意伙伴称赞她的 “得体”,可只有沈语自己清楚,“婚姻本来就是各取所需,公平交易”—— 她拿尊严换家族安稳,拿自由换他给的 “前途光明”。
时律对她,谈不上爱,却有着近乎偏执的熟悉。他或许不知道她喜欢的颜色,却能精准找到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点;他或许记不住他们的结婚纪念日,却总能在她试图反抗时,用最温柔的姿态将她拽回 “正轨”。这种带着掌控欲的亲密,像一张无形的网,让沈语在窒息中,竟生出过一丝扭曲的 “习惯”。
平静在桑喜喜回国那天,彻底碎了。
桑喜喜,这个名字是沈语四年婚姻里不能触碰的禁忌。她是时律的 “完美初恋”,是四年前在婚礼前夕跟着别人跑掉、让时家沦为笑柄的女人,也是时律藏在心底,从未真正放下的白月光。
媒体拍下时律与桑喜喜在街头拥吻的照片时,沈语正在给学生批改作业。电话那头,闺蜜瑜念气得发抖:“时律简直是个禽兽!偷吃还被媒体拍到!” 沈语握着笔的手顿了顿,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:“我们是隐婚,外面那些狂蜂浪蝶,就喜欢盯着他跑,习惯了。”
可挂了电话,她才发现笔尖早已划破了作业本。她比谁都清楚,在央城,没有时律的首肯,哪家媒体敢放出这样的照片?他是故意的,故意让她看见,故意提醒她 —— 谁才是他心里的优先级。
桑喜喜的挑衅来得又快又狠。她约沈语在咖啡厅见面,红唇轻启,字字带刺:“麻雀终究是麻雀,就算飞上了枝头,那也只是只没有自知之明的丑麻雀。” 她甩出一份文件,要求沈语三天内归还所有时律给的房产、投资、车辆,还要赔偿一千万 “精神损失费”,理由是 “四年前你偷走了阿律,伤害了我的利益”。
沈语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、姿态嚣张的女人,第一次没有忍。“我离婚与否,那也是时律亲自来和我谈。” 她站起身,目光冷得像冰,“我们是合法夫妻,这么说来,你应该算小三。”
“你说谁小三?” 桑喜喜气急败坏,沈语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:“说谁谁知道。” 转身离开时,她听见背后桑喜喜的怒吼:“时太太的身份,你霸占不了多久!”
时家老宅的气氛,比寒冬还要冷。时爷爷拄着拐杖,指着时律的鼻子骂:“桑家那丫头害你害得还不够吗?当年让我们时家差点成为全城的笑话,现在她一回来,你就追过去,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东西!你对得起小语吗?”
时律低头应着 “是意外”,可那敷衍的态度骗不了任何人。沈语站在一旁,听着老爷子为自己 “抱不平”,心里却泛起苦涩 —— 她不需要这种迟来的维护,就像她不需要时律事后轻描淡写的 “以后不会了”。
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,医院的检查单上,“怀孕两个月” 的字样刺得她眼睛生疼。她拿着单子,指尖冰凉。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,在她决心离开时,在桑喜喜步步紧逼时,像一个沉重的枷锁,突然套在了她的脚踝。
瑜念得知消息后,气得要去找时律算账,却被沈语拉住。“这场婚姻,本来就是各取所需,公平交易。” 她轻声说,眼底是掩不住的疲惫,“男人不自爱,不如烂白菜,我何必为了他动气。”
可她终究没忍住,在时律又一次深夜带着酒气回来时,问出了口:“我们什么时候去离婚?”
时律愣住了,似乎没想到一向 “听话” 的她会提离婚。他走近,伸手想抚摸她的头发,被她偏头躲开。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离婚了?” 他皱眉,语气里带着惯有的不耐烦,“我只是怕桑喜喜她……”
“你放心,不会耽误你太久。” 沈语打断他,声音平静却决绝,“等你有空,我们就去民政局。”
那天晚上,时律没有走。他像过去无数次那样,用熟悉的方式撩拨她的神经,试图用亲密掩盖矛盾。沈语闭上眼,任由自己沉沦 ——“最后一次放纵,就当对这段关系的最后告别”。她知道,这场身体的纠缠,是他们之间仅剩的连接,断了,就真的什么都没了。
桑喜喜的手段,比沈语想的更卑劣。
在一次商业活动外,桑喜喜 “偶遇” 了沈语和瑜念。没等沈语开口,她就捂着膝盖倒在地上,脸色惨白地喊疼:“我这条腿上了天价保险,你纵容朋友故意伤害,你就等着赔得倾家荡产吧!”
瑜念气得发抖:“你明明是自己假摔!” 可桑喜喜的律师很快赶到,甩出索赔五千万的起诉状,理由是 “故意伤害身体与精神损失”。
时律赶到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:桑喜喜坐在地上哭,瑜念怒目而视,沈语站在中间,脸色苍白如纸。他皱着眉,没问缘由,只对沈语说:“我们去医院吧,接下来的事交给律师。”
“时律,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?” 沈语看着他,眼里最后一点光也灭了。
冲突在拉扯中爆发。桑喜喜的保镖冲上来想推搡沈语,瑜念护在她身前,却被对方推了个趔趄。沈语急了,第一次像只炸毛的猫,扑上去挡在瑜念身前,与对方撕扯起来。混乱中,她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,低头时,看见裙摆上渗出刺目的红。
“小语你流血了!” 瑜念的尖叫刺破空气。
“快!患者有流产迹象!” 医生的声音带着焦灼。
手术室的灯亮起时,沈语躺在病床上,意识模糊间,仿佛听见时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慌乱。可她太累了,累到连分辨真假的力气都没有。这个她曾偷偷期待过的孩子,这个在她决心离开时到来的生命,终究还是要在这场无休止的纠缠里,画上句点吗?
沈语醒来时,病房里只有瑜念。“时律送你过来就走了,说有急事。” 瑜念的语气里满是不屑,“那个点能有什么天大的事?无非是桑喜喜又找他了。”
沈语没说话,只是轻轻摸了摸小腹。那里空空的,像她这四年的心。她想起时律曾在深夜问自己:“有人说,男人爱一个人会疯狂,但我没有,所以我不爱她吗?但为什么,我又很喜欢亲吻她?”
那时她不懂,现在却明白了 —— 他不是爱,是占有。就像孩子对待自己的玩具,哪怕不喜欢,也绝不允许别人碰。而她和桑喜喜,不过是他这场 “占欲” 游戏里,两个挣扎的玩偶。
“有些人闯进你的生活,不是为了给你温暖,而是为了告诉你,你有多好骗。” 沈语在心里默念这句话。四年的隐忍,换来了一场空;以为的交易,终究还是动了心。可心死之后,剩下的,或许是破釜沉舟的勇气。
她不知道时律在得知流产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,也不知道桑喜喜的索赔官司会如何收场,更不知道这场始于交易、终于伤害的婚姻,会以怎样的方式落幕。但她清楚,从血泊中爬起来的那一刻,那个 “乖乖听话” 的沈语,已经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