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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地的巫歌里,总藏着最痴的执念与最狠的宿命。楚璃,这位身负楚巫血脉的女子,一生只能为信仰起舞三次 —— 那被称为 “请神舞” 的仪式,每一次都要以血肉为祭,以魂魄为引。她的前两次转身,都是为了那个叫江翊寒的男人:第一次换他凯旋,她换来双目失明,世界坠入永恒的黑暗;第二次换他解毒,她换来一夜白头,青丝成雪如霜。江翊寒曾在海棠树下对天起誓:“此生只娶楚璃一人,若违此誓,痛失所爱,不得好死。” 可誓言在人心面前,终究轻得像风里的絮。当楚玉 —— 这位楚璃血脉相连的姐姐,披着嫁衣站在江翊寒身边时,楚璃的第三次起舞,早已写好了结局:要么共赴黄泉,要么,忘了他。
楚璃的指尖第一次触碰到祭祀台的冰冷时,江翊寒还是那个在乱世里流亡的王爷。城破那日,箭矢如雨,他倒在血泊里的模样,成了楚璃心头剜不去的疤。“我会为你跳请神舞,” 她摸着他渐冷的手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明天,你会带着大夏将士回来。” 那一夜,巫铃摇碎了星月,楚璃在火光中旋转,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城墙时,江翊寒果然率军归来,而她的世界,永远暗了下去。“璃儿,我护不住大夏,便护你一生。” 他抱着失明的她,在新开的海棠树下许诺,“此树四季开花,如你我情意,永不凋谢。”
可乱世的承诺,最是经不起推敲。楚璃第二次起舞,是为解江翊寒身中的 “白发断魂散”。毒解了,她的头发却在一夜之间白透,像落满了永不融化的雪。“以后再不让你跳请神舞,” 江翊寒吻着她的白发,语气笃定,“我做你的眼,陪你看遍山河。” 那时的他不会知道,命运早已埋下更毒的饵 —— 楚玉,那个嫉妒楚璃楚巫身份的姐姐,正躲在暗处,看着妹妹的牺牲,笑成了花。
楚玉的算计,从一场 “舍身救主” 开始。她伪造重伤,冒领楚璃解的毒,在江翊寒面前扮演救命恩人。“王爷,我的病治不好了,” 她咳着不存在的血,眼角却瞟向楚璃,“若能嫁给你,此生无憾。” 被恩情与愧疚裹挟的江翊寒,终究点头。新婚之夜,他找到楚璃,语气带着施舍般的理所当然:“璃儿,玉儿性命垂危,你再跳一次请神舞。这次代价很轻。”
楚璃的笑,比白发更凉。“翊寒,你忘了请神舞的规矩?” 她摸着自己的瞎眼,声音发颤,“第三次起舞,要么我死,要么你遭反噬。” 可江翊寒眼里只有楚玉的 “病危”,他甚至带着不耐烦:“不过是皮肉之伤,怎比得上她以命护我?你已得到我的爱,何必如此自私?” 他忘了,楚璃的眼是为他瞎的,白发是为他白的;他忘了,海棠树下 “情在树在,情灭树断” 的誓言;他甚至在楚玉的挑唆下,亲手砍了那棵定情海棠 ——“一棵树而已,我补偿你便是。”
祭祀台上,楚璃戴上神面具的瞬间,忽然笑了。“戴上面具是神,摘下面具是人,” 她轻声说,“戴上,就没回头路了。” 江翊寒只当她矫情:“不管你是神是人,都是我的妻。” 他不知道,楚璃在巫铃里对神明祈祷的,不是楚玉安康,而是 “让我忘了他吧”。
请神舞毕,楚璃晕倒在台上。江翊寒在她怀中发现遗书:“第三次请神舞的代价,不是性命,是与你的回忆。” 他疯了一样嘶吼,这时才从楚玉的破绽里惊觉真相 —— 楚玉根本没病,是她骗了他!是她看着楚璃一次次牺牲,还在旁边煽风点火!可一切都晚了,楚璃醒来后,看着他的眼神,像看陌生人。“我不记得你了。” 她轻声说,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。
江翊寒的悔恨,来得比海啸更猛。他把楚玉打入地牢,日日守在楚璃身边,试图用旧物唤醒她的记忆。他重新栽了海棠树,做了她爱吃的桂花糕,甚至在她面前一遍遍重复过往:“那年乱世,你我在雾隐寺分食一个馒头,你说以后要陪我看遍泸沽渡口的晚霞。” 可楚璃只是摇头:“王爷,我记不清了。”
更残酷的是,请神舞的反噬如期而至 —— 楚璃不仅忘了过去,每过一天,关于江翊寒的新记忆也会清零。她在夜里偷偷写下日记:“今日他说爱我,可我只觉得陌生。” 而江翊寒,为了留住她,不惜用 “软筋散” 困住她,甚至吞下 “天山雪莲”,以透支生命为代价,换七天健康时光。“璃儿,哪怕你每天都忘了我,我也想陪你再走一遍。” 他的爱,终于在失去后变得滚烫,却烫伤了彼此。
山匪劫掳那天,楚玉的余党想趁机除掉楚璃,江翊寒在两难中,终于选择冲向楚璃。可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:“这是你第二次放弃我,不会有第三次了。” 当楚玉的血书揭开最后真相 —— 她早已知道请神舞的代价,就是要楚璃消失时,江翊寒才彻底明白,自己亲手将挚爱推入了深渊。
楚璃最终还是走了。在江翊寒生命的最后七天,她陪他喝了交杯酒,看了纸鸢,却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前,转身登上了去湘水的船。“江翊寒,” 她对着空气轻声说,“誓言只有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是真的。” 船开时,满城烟花绽放,那是他临终前的承诺。楚璃望着越来越远的岸,忽然想起巫祝的话:“爱到极致是成全,恨到极致是放手。” 她的三次起舞,终究是为自己跳的 —— 第一次为他活,第二次为他痛,第三次,为自己解脱。
楚璃的船消失在泸沽渡口的雾色里时,没有人知道,她袖中藏着楚玉的遗书:“对不起,妹妹。” 或许爱恨本就纠缠不清,就像请神舞的鼓点,每一声都敲在爱与痛的边缘。江翊寒用一生悔恨证明,有些代价支付了,就再也换不回最初的模样;楚璃用三次转身告诉我们,最彻底的告别,不是恨,是遗忘。这世间最烈的酒,从来不是青梅酿,是爱过的人眼里,最后熄灭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