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击▼▼▼▼“网盘下载”▼▼▼▼
保存到网盘观看,不保存只能试看2分钟哦!
资源有问题?点此反馈
十年暗无天日的囚禁,锁魂链的冰冷早已刻进骨血,安长夏望着铜镜里苍白的自己,指尖划过颈间的旧痕 —— 她是天煞阁豢养的 “祭品”,是半魔莫迦解除诅咒的唯一希望。老阁主的声音犹在耳畔回响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:“十日后用月影刀剖出她的心脏食之,你身为半魔的早夭诅咒便可解除了。” 而站在她面前的莫迦,眼神复杂如深潭,既是囚禁她的狱卒,又是她命运的唯一牵绊。
天煞阁的阴影里,权力与诅咒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老阁主视莫迦为工具,视安长夏为祭品,那句 “半魔跟畜生并没有区别啊” 像淬毒的针,扎在莫迦心上,也扎在安长夏眼底。当莫迦挥刀弑父,安长夏厉声质问:“你竟敢弑父!你杀了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!” 莫迦却冷笑回击:“他在乎的是天煞阁,而我只是他的工具。” 那一刻,锁魂链在法术驱动下发出刺耳的嗡鸣,安长夏忽然笑了,带着挣脱十年束缚的释然:“你怕是不知道,这锁魂链只要被你的法术驱动了就困不住我了。被拐卖的第十年,我终于自由了。”
可自由从来不是坦途。莫迦的声音带着偏执的占有欲:“你的血供养了我十年,你和我早就分不开了。” 他像一头困在宿命里的野兽,既想撕碎她解除诅咒,又忍不住在她身上寻找一丝温暖。安长夏的逃亡,不过是从一个囚笼,逃向另一个充满未知的深渊。
深夜叩响的柴门,是安长夏十年里唯一的念想。当 “爹” 的声音带着迟疑响起,她颤抖着举起手腕:“那爹爹倾尽所有为我打造的银镯,爹爹也不认得了吗?” 银镯的冰凉触到掌心,“长夏” 二字从老人嘴里蹦出时,她终于卸下所有防备,扑进那久违的怀抱。可母亲早已因思念成疾离世的消息,像一盆冷水浇灭了重逢的暖意。
更刺眼的是 “思夏” 的存在。这个顶着 “安长夏” 身份活了十年的女孩,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挑衅:“就是我这个赝品陪了爹娘十年了,如果真的爱你,为什么会收养我呢?这里的一砖一瓦,都是爹娘亲自为我挑选的。” 安长夏攥紧拳头,指甲嵌进肉里 —— 她以为的港湾,早已被别人的十年占据。
幸好爹的红枣粥还是记忆里的温度。“长夏喜欢的,爹当然记得。” 老人舀起一勺粥,眼里的愧疚几乎要溢出来,“当年爹把你弄丢了,爹对不住你啊。” 那一刻,安长夏忽然明白,亲情从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。她对着思夏轻声说:“思夏妹妹也好,她刚刚还说要把这间屋子腾给我住呢。” 不是退让,而是与过去的自己和解。
天煞阁的阴影始终追随着安长夏。莫迦的出现总是伴随着血腥与偏执:“你十日后取我的心才有用,比起心之刑,我现在杀了你岂不更痛快?” 可当安长夏真的举起刀,他却又狼狈后退:“那你也会死。” 这份矛盾像藤蔓缠绕着两人,直到莫迦在她燃烧元神不肯醒来时,终于卸下所有伪装:“长夏,我害怕失去你,我不能没有你,我心悦于你。”
安长夏只觉得荒谬。“四日后就要刺我心的人,竟然说心悦于我?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献出我的心吗?” 她不知道,莫迦早已在暗中布局 —— 他以大婚为由召回所有恶鬼,计划用化墟鼎将它们一网打尽,而自己,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。“半魔喝了换命人的血,换命人就可以用月影刀杀死半魔。” 他把刀柄塞进她手里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你现在捅下去,就能自由了。好好活下去,替我去看看外面的花。”
巫医的话道破了这场宿命纠缠:“你们俩真是一对怨偶,你宁愿死也要杀了他,他宁愿死也要护住你。” 当安长夏终于明白 “爱是成全,是自由,绝对不是控制和占有”,莫迦早已用自己的方式,为她铺好了一条通往自由的路。
大婚那日,天煞阁的恶鬼齐聚,以为能等来屠城的盛宴,却不知早已踏入死亡陷阱。化墟鼎的光芒冲天而起,安长夏站在阵法中央,看着莫迦被怨气吞噬前的最后一眼 —— 那眼里没有恨,只有释然。思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莫迦并没有杀我,是他让我等到恶鬼消散之后,再过来接你。”
废墟之上,安长夏望着天边泛起的微光。十年囚禁,爱恨嗔痴,终究在晨光里尘埃落定。她想起莫迦最后那句 “长夏未央”,忽然懂了:所谓 “长夏”,从不是某个名字,而是对自由的执念,是在黑暗里也能开出花的勇气。
银镯在腕间温热,像爹的手掌,像莫迦未说出口的牵挂。安长夏转身走向山下,身后是坍塌的天煞阁,身前是无尽的天光 —— 这个夏天,终于为她而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