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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烛摇曳的婚房里,司遥曾以为 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 是归途,却没料到,自己倾尽才华托举的夫君叶瑾年,会在高中探花后,指着另一个女子说 “她才是最懂我的人”。当 “平妻” 二字砸在心头,当过往承诺碎成齑粉,这个被唤作 “山野村妇” 的女子,攥紧了拳头 —— 命运从不是男人笔下的策论,而是自己手中的笔,要写,就写一篇 “我命由我不由夫” 的传奇。
司遥与叶瑾年的相遇,始于江东的乡野。那时叶瑾年还是个困顿的书生,是司遥以满腹经纶相授,从 “学堂之设,乃国之未来” 的治世理念,到 “泰山不让土壤,故能成其大” 的策论精要,一字一句,点亮他通往仕途的路。她陪着他熬过无数寒夜,将嫁妆换成笔墨纸砚,甚至在他入皇家书院苦读时,独自撑起叶家的柴米油盐。
“有妻如此,夫复何求?”叶瑾年曾握着她的手,眼里的光比星光还亮,“我叶瑾年此生绝不负你。”
可这份承诺,在叶瑾年高中探花的那一刻,成了褪色的旧纸。金殿传胪的锣鼓声还未散尽,他便带着镇国公的女儿方梨踏入叶家,宣告要娶她为 “平妻”。“在书院,是她陪我彻夜苦读,我能高中,都是方梨的功劳。”叶瑾年的话像淬了冰的针,扎进司遥的心里。
方梨斜睨着司遥,语气里的轻蔑藏不住:“若不是瑾年求情,本小姐怎会和你这种山野村妇平起平坐?”
司遥看着眼前这对 “璧人”,忽然笑了。她想起叶瑾年曾说 “贤妻扶我青云志,我还贤妻万两金”,如今青云路已通,金两却要分与他人。“二女共侍一夫这种事,我做不来。” 她挺直脊背,目光如刀,“倒是方大小姐,把这当成寻常事,果然‘气度非凡’。”
叶瑾年急了,怒斥她 “不知好歹”,婆婆也在一旁念叨 “国公府的女儿能嫁来是福气”。司遥只觉得荒谬 —— 她用嫁妆养着叶家,在婆婆病时衣不解带伺候,教出的探花郎,转头就要让她屈居人下。“夫为妻纲,但你别忘了,夫不正,妻可改嫁。” 她掷地有声,像一道惊雷劈在满堂寂静里。
叶瑾年的不耐烦终于溢了出来:“自古以来,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,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?” 他忘了,是司遥的策论让他敲开皇家书院的门;忘了,是她省下胭脂钱,给他买最好的宣纸;更忘了,成婚那日他说 “此生绝不负你” 时的郑重。
方梨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我与瑾年大婚,满朝权贵都会来贺,你能参加已是恩赐,还敢妄想操持婚礼?”
司遥看着这对男女,忽然平静下来。她转身回房,取出三年来为叶瑾年整理的策论百篇,那些曾见证他誓言的笔墨,此刻成了最锋利的刀。“当初教你这些时,你说‘贤妻扶我青云志’,如今志已得,情已断,留着也无用了。” 她将书卷投入火盆,火光映着她含泪却决绝的眼,“三年恩爱,一纸荒唐。叶瑾年,从此锦书休寄,画楼云雨无凭。”
“你要做什么?”叶瑾年慌了。
“今日,我司遥,要休夫。”司遥提笔写下休书,字字千钧,“朱弦已断,明镜残缺,情意两消,与君长诀。昔日情分今已断,余生陌路两不干。” 说罢,她将笔狠狠折断,“若违此誓,就如此笔!”
满堂哗然。在那个 “夫为妻纲” 的时代,女子休夫是惊世骇俗的事。叶家扬言要按律将她送入大牢,方梨更是冷笑:“律法规定,女子休夫需入狱三年,我看你怎么嚣张!”
司遥却无惧色。她带着贴身婢女青青,手持一块斑驳的铁券,站在了皇宫门前。那是先皇赐给司家的丹书铁券—— 当年司家辅佐先皇打下江山,却不求权势,只求归隐,先皇感念其功,特赐铁券,许司家后人 “见天子不跪,遇事可直陈”。
“民女司遥,求见皇上。”
金銮殿上,司遥不卑不亢。当皇上得知她便是功勋卓著的司家后人,又听闻叶瑾年的忘恩负义,怒不可遏:“我看他这个探花郎是不想当了!”司遥却叩首道:“民女不想挟皇恩报私怨,只求皇上移驾叶氏祠堂,见证我与叶瑾年恩断义绝。”
皇上动容,应允了。
叶瑾年与方梨的大婚之日,叶家祠堂张灯结彩,镇国公府的宾客络绎不绝。方梨穿着华贵的嫁衣,得意地向司遥炫耀:“你看这些宾客,广阳王、镇北大将军…… 你拿什么和我比?你说的‘最尊贵的客人’呢?怕是不敢来了吧!”
司遥尚未答话,门外忽然传来唱喏:“皇上驾到 ——”
满室人等慌忙跪地,唯有司遥立在原地 —— 丹书铁券在此,她无需屈膝。叶瑾年吓得魂飞魄散,拉扯司遥:“你疯了?还不跪下!”方梨的母亲更是尖叫:“这个贱人会害死我们的!”
皇上却径直走到司遥面前,目光温和:“朕今日前来,是为贺探花郎新婚,更是为见司家后人。” 他看向叶瑾年,语气转冷,“朕以为诸位爱卿能慧眼识珠,不会让明珠蒙尘,看来是高看了。”
叶瑾年面如死灰。方梨才惊觉,司遥口中 “最尊贵的客人”,竟是当今圣上。
这场婚礼,终成一场闹剧。司遥拿出休书,当着皇上的面宣读:“从此我与叶家,情断义绝,再无瓜葛。”叶瑾年想挽留,却只换来她冰冷的眼神:“覆水难收,破镜难圆,叶探花不必多言。”
按律,司遥需入狱三年。她坦然接受,却在去官府的路上,遇到了微服的姜令舟—— 那个多年前在江东与她相识,曾说 “终有一日,我会让天下女子和你一样进书院读书” 的少年。如今,他已是太子,却一直默默守护着她。
“京兆府尹是镇国公门生,你此去凶多吉少。”姜令舟的侍卫宁安(实为中郎将)拿出圣旨,“皇上刚颁新规:男子可以休妻,女子亦可以休夫。你无需入狱了。”
司遥望着姜令舟温润的眼,忽然明白,有些守护,从不是轰轰烈烈,而是细水长流。
离开叶家的司遥,没有回江东,而是在姜令舟的支持下,创办了明月书院—— 一间只收女子的学堂。“男子能学君子六艺、策论学识,女子为何不能? ” 她站在书院门前,对着寥寥几个前来观望的女孩说,“读书不是为了相夫教子,是为了开阔眼界,为家族兴盛,为社稷分忧。”
可阻力接踵而至。方梨不甘心司遥过得自在,派泼皮无赖在书院门口骚扰,吓得女孩们不敢前来。叶瑾年也找到书院,劝司遥做他的 “外室”:“我已是探花,能养得起你。”司遥只觉得可笑:“我若愿做外室,何必休夫?”
方梨见计谋不成,索性下战书:“三日后在校场比箭,你若输了,便滚出京都。” 她自恃师从神射手,认定司遥一个 “乡野村妇” 不懂骑射。
司遥接了战书。她是司家后人,骑射本就是家学。比试当日,校场人山人海。方梨先射,三支箭皆中靶心,引来阵阵喝彩。轮到司遥,她从容拉弓,第一箭正中靶心,第二箭竟精准击落方梨的一支箭。
“投机取巧!”方梨尖叫。第三箭,司遥故技重施,再次击落方梨的箭,双方平局。方梨不依不饶,京兆府尹(镇国公门生)竟颠倒黑白:“司氏第三箭不够磊落,成绩无效!”
就在众人愤愤不平时,姜令舟亮出太子身份,怒斥:“公堂之上你是官,比试中你是评判,当心怀公正!以权谋私,朝廷威信何在? ” 他下令严查京兆府尹与镇国公府,真相大白 ——方梨早已在箭上做了手脚。
这场比试,让明月书院声名大噪。女孩们争相入学,司遥的那句 “君子六艺,从来没有男女之分,男子可以做到的,女子一样可以”,成了京都最响亮的口号。皇上更是亲自为书院题匾,赞其 “创新风之善举”。
镇国公府倒台,方梨因刺杀太子(被司遥阻止)被赐死,叶瑾年被削去功名,贬为庶人。他跪在明月书院外求司遥原谅,却只看到她与姜令舟并肩而立,讨论着如何在各州府兴办女子学堂。“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”,司遥的话,成了他余生的注脚。
姜令舟多年的守护,终于等到了回应。在元宵灯会,他拿着花灯问司遥:“这一生,我只想与你长相厮守,你可愿意? ”司遥看着他眼中的星辰,点头:“我愿意。”
他们的婚事,起初遭皇后疑虑,甚至有人质疑司遥“二婚不配做太子妃”。直到皇上拿出丹书铁券,当众认下她司家后人的身份,又听闻她兴办女子学堂的壮举,才一锤定音:“司氏心怀大智,情系天下女子,与太子携手,实乃善举。”
大婚那日,明月书院的女孩们送来亲手绣的荷包,上面写着 “幸得师门由卿引,金兰之交吾心仪”。司遥望着满堂宾客,想起初嫁叶瑾年时的委屈,想起休夫时的决绝,想起创办书院时的艰难,忽然明白:命运从不是谁的恩赐,而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路。
婚后,司遥没有沉溺于后宫,而是继续推动女子教育。她在朝堂上为女性争取权益,写下 “女子不应困于深闺,当有识天下、安家国之能” 的策论,被皇上奉为圭臬。姜令舟始终站在她身边,用行动诠释着 “举案齐眉,相濡以沫”。
多年后,江东第一间女子学堂落成。司遥与姜令舟站在桃花树下,看着女孩们朗朗读书,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。“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”,司遥轻声念着,姜令舟握紧她的手:“这条路,我陪你一直走下去。”
《我命由我不由夫》里的司遥,从未被 “贤妻”“良母” 的标签困住。她用智慧托举过渣男,也有勇气亲手斩断错缘;她敢挑战 “女子不可休夫” 的铁律,也能扛起 “兴办女学” 的大旗。正如那句 “命运如同手中的掌纹,无论多曲折,终掌握在自己手中”,她的故事告诉我们:所谓 “命”,从不是别人定义的剧本,而是自己用勇气和坚守,一笔一画写就的传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