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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墙高耸,琉璃瓦在残阳下泛着冷光。七日前,尚书府的庭院里,林雾晚(谢挽舟)的声音带着决绝的颤音,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,刺破了父亲林正海虚伪的关切 ——"我愿意进宫冲喜,嫁给命悬一线的太子。"
那时她鬓边还别着母亲留的银簪,眼底盛着三年未曾熄灭的星火。那星火是为谢璟峥燃的,那个陪了她三年的侍卫,是她少女时光里唯一的光。可她不知道,这束光早已偏向了另一个人;更不知道,这场以 "冲喜" 为名的奔赴,会把她的人生烧成灰烬,只留十里长街的月光,照着她跪碎的真心。
尚书府的争吵像一场迟来的暴雨,砸破了二十年来的虚假平和。林正海看着长女,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:"你娘的全部嫁妆?你是要把我尚书府搬空吗?"
林雾晚挺直脊背,指尖攥得发白。母亲早逝,那些嫁妆是她在这冰冷府邸里唯一的念想,是 "家" 的最后凭证。她怎能容忍它们落入林薇薇手中 —— 那个父亲与外室所生的女儿,那个顶着 "妹妹" 之名,却偷走她一切的人。"一母同胞的才叫妹妹," 她字字如刀,"你若不答应,就让你的林薇薇去冲喜。"
林正海终究妥协了。可他没料到,林雾晚的第二个条件更让他震惊:"让谢璟峥到林薇薇身边当侍卫。"
谁都知道,林雾晚为谢璟峥寻死觅活过,那句 "非他不嫁" 曾传遍京城。如今她亲手将心上人推给情敌,眼底的光像是被生生掐灭了。只有她自己知道,这不是舍得,是绝望 —— 三年相伴,她早已看清,谢璟峥的目光从来不在她身上。
而此时的谢璟峥,正站在林薇薇的窗前,卸下侍卫的伪装,露出宁王的华贵。下属不解:"您堂堂宁王,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?何苦自降身份?"
他望着窗内的身影,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:"薇薇自小过得苦,我不想用身份逼她,要让她真正爱上我。" 他抚摸着怀中的玉佩,那是林薇薇"救他性命" 时留下的信物,却不知那玉佩原是林雾晚的珍藏,被林薇薇设计夺走。
下属试探:"您在林雾晚身边三年,真的没动心?"
他嗤笑一声,那句淬毒的话像冰锥扎进暗处林雾晚的心里:"京城第一才女又如何?她连给薇薇提鞋都不配。"
那一刻,林雾晚终于明白,有些爱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就像有人说的,"深情若是一桩悲剧,必定以死来句读",她的三年,不过是一场自作多情的闹剧。
花灯节的前一日,珍宝阁的拍卖会成了另一场战场。当流光白玉凤尾簪被抬上展台时,林雾晚的呼吸骤然停止 —— 那是母亲最爱的嫁妆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林薇薇娇笑着挽住谢璟峥的手臂:"姐姐,爹爹说我喜欢,就送我了呢。你要加油呀,不然娘的遗物就要成我的了。"
喊价声此起彼伏,林薇薇的眼神里满是挑衅。林雾晚咬着牙加价,直到林薇薇身后的侍从高声道:"奉宁王之命,为林二小姐点天灯 —— 今日所有藏品尽归林二小姐!"
满场哗然。宁王,圣上最宠爱的幼弟,富可敌国,权势滔天,竟为林薇薇一掷千金。林雾晚看着谢璟峥(宁王)眼中对林薇薇的纵容,再看看那支即将易主的玉簪,突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她转向谢璟峥,声音轻得像风:"你连我娘的遗物,都要给她吗?"
谢璟峥皱眉:"不过一支簪子,何必较真。"
原来在他心里,她的珍视,她的念想,真的一文不值。就像那句老话,"你眼里的尘埃,或许是别人心头的朱砂痣",可她这颗朱砂痣,终究成了他眼中的尘埃。
灾祸总在不经意间降临。花灯节那晚,林雾晚被几个流氓围堵,她嘶喊着谢璟峥的名字,可那个承诺会保护她的人,正背着崴了脚的林薇薇往回跑。等他终于赶来时,林雾晚已被倒塌的树干砸中,烧伤遍布脊背。
"对不起,当时情况紧急..."谢璟峥的解释苍白无力。
林雾晚看着他小心翼翼为林薇薇检查脚踝,突然觉得背上的伤远不及心口的疼。"你说会保护我," 她轻声问,"可你的眼里,从来只有她,对吗?"
林薇薇适时开口,柔弱得像朵风中白莲:"璟峥哥哥,你是姐姐的侍卫,不该先护她吗?"
谢璟峥却握紧她的手:"就算有一千次一万次,我也会选你。"
这话像烙铁,烫在林雾晚心上。她终于看清,谢璟峥的爱从来不是温柔,是利刃,专刺向她。
更讽刺的是,当林正海看到谢璟峥抱着林薇薇回来时,竟勃然大怒:"一个卑贱的侍卫,敢抱我女儿,我打断你的狗腿!"
谢璟峥(宁王)"噗通" 跪下:"我甘愿受罚,只求别赶我出府。"
躲在暗处的林雾晚笑出了泪。堂堂宁王,为了留在林薇薇身边,竟甘愿受辱。可她不知道,林薇薇转身就对侍女说:"谢璟峥?不过是刺激林雾晚的工具,连狗都不如。"
"爱到尘埃里,未必能开出花",谢璟峥的卑微,在林薇薇眼里,连尘埃都不如。
林薇薇的及笄礼上,她对着满堂宾客娇声道:"我要嫁的人,要在胸口刻我的名字,要去望月崖摘百年雪莲做聘礼。" 她瞥向谢璟峥,眼中带着戏谑,"比如... 谢璟峥?"
谢璟峥(宁王)当真了。
他屏退左右,颤抖着拿起匕首,在胸口刻下 "薇薇" 二字。下属哭劝:"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!"
他却笑得决绝:"我谢璟峥这辈子可从来没有后悔过。"
可当他忍着剧痛攀上月牙崖,风雪割得他睁不开眼时,脑海里闪过的不是林薇薇的笑脸,而是林雾晚的模样 —— 是她三年前冒雨为他送药,是她在珍宝阁含泪看着玉簪,是她被砸伤时绝望的眼神。
"不可能!" 他甩甩头,固执地认为是错觉。直到摘下雪莲的那一刻,心口的伤和心里的疼奇异地交织,他才恍惚觉得,有些东西,好像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错位。
而此时的林雾晚,正在收拾母亲的嫁妆。侍女哭着说:"夫人若知道您要去守活寡,该多难过。"
林雾晚抚摸着嫁妆里的旧琴,那是母亲教她弹第一支曲子的地方。她轻声道:"心死了,守不守寡,又有什么分别?"
"有些人,一旦错过了,就是一辈子",她与谢璟峥的三年,从一开始就是错过,如今终于要画上句点。
出嫁那日,林雾晚穿着大红嫁衣,坐上了皇室专用的花轿。林正海送来最后一句话:"嫁妆都给你,此后与尚书府无关。"
花轿碾过青石板路,林雾晚掀起轿帘,看见谢璟峥(宁王)站在街角,胸口的伤还在渗血,手里攥着那朵雪莲,眼神复杂地望着她。
她放下轿帘,闭上了眼。
林薇薇终究没等到谢璟峥的聘礼。不久后,她设计偷玉佩、陷害林雾晚的真相败露,被谢璟峥(宁王)囚禁在别院。他看着胸口的疤痕,终于明白自己爱的不过是一场幻影。
而林雾晚,在东宫的岁月里,再未笑过。有人说,每个月圆之夜,东宫的宫墙上,总有一道身影望着尚书府的方向,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。
后来,太子薨逝,林雾晚成了太妃。
再后来,有人在望月崖发现一朵枯萎的雪莲,旁边刻着一行字:"原来,我爱的一直是你。"
只是,林雾晚再也不会知道了。
十里长街的月光,年复一年照着宫墙,照着那道孤独的身影。就像那句被人反复念叨的话:"月光所照,皆是过往;双脚所踏,皆是生活。" 她的过往,是一场荒唐的爱;她的生活,是一座冰冷的宫墙。
《十里长街跪月光》里,没有谁是真正的赢家。林雾晚用一生的孤寂,换来了一场清醒;谢璟峥(宁王)用极致的卑微,换来了一场空梦;林薇薇用尽心机,最终困于谎言。爱与恨,真与假,在红墙内外交织,最终都化作了长街月光下的一声叹息 —— 有些爱,从一开始就该放手;有些人,错过了,就是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