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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帐蒙尘,铜镜里的女子面色苍白如纸,腕间的针孔新旧交叠,像一串狰狞的勋章。苏絮望着窗外凌府张灯结彩的红绸,指尖攥紧了那卷泛黄的先皇赐婚圣旨 —— 十年前,凌凉舟在桃花树下对她许诺 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,说她的仙药之体是天赐的福泽;十年后,他搂着宰相之女宁柔,将她的血视作 “给宁柔补身的寻常药材”,冷笑着说 “犯官之女怎配为妻”。当银针刺破皮肤,鲜血滴入药罐的刹那,苏絮终于明白:有些人心,比寒冬的冰棱更凉,比权力的棋局更狠。她对着虚空轻语:“天机阁阁主,若你真能‘手眼通天’,便请成全我最后一个心愿 —— 与凌凉舟,此生不复相见。”
苏絮本是前户部尚书苏廉之女,却因父亲被诬陷 “贪墨国库” 沦为 “犯官之女”,全靠先皇一句赐婚,才得以在凌府安身。她身怀 “仙药之体”,血入丹药可增药效,这秘密被她藏了十年,只告诉了心上人凌凉舟。那时的凌凉舟还是个寒门书生,靠苏絮每日攀岩采药换钱供他读书,他总说:“阿絮,等我功成名就,必以十里红妆娶你,绝不负先皇赐婚。”
可当凌凉舟考上功名,接触到宰相之女宁柔后,一切都变了。宁柔身有隐疾,凌凉舟发现苏絮的血能治她,便开始以 “为你入药” 为名,日日取她鲜血。苏絮日渐虚弱,他却只道:“阿絮乖,等宁相帮我入了内阁,我就娶你为妻。” 直到那一天,宁柔带着骄矜闯入,凌凉舟才坦露真相:“我与宁柔情投意合,她助我成了礼部侍郎,我要娶她为妻。你?不过是个犯官之女,能做我的妾已是恩赐。”
宁柔在一旁假惺惺地补充:“姐姐莫怪凌郎,门当户对才是正理。等凌郎娶了我,纳你为妾,也算全了先皇的旨意。” 苏絮望着眼前这对 “璧人”,想起十年间自己为他熬的夜、采的药、流的血,只觉得五脏俱焚。凌凉舟见她不肯屈服,竟辱骂道:“怪不得你爹是贪官,上不得台面的东西!”
那一刻,苏絮心中最后一丝温情彻底熄灭。她拖着病体找到天机阁,用仅剩的积蓄求一道解除婚约的圣旨。阁主问她:“凌凉舟已是三品大员,你不过是犯官之女,真要放弃?” 她字字泣血:“民女求之不得。”
三日后,圣旨如期送达凌府,正值凌凉舟与宁柔的婚典。凌凉舟气急败坏地抓住苏絮:“没了婚约,你连我的妾都做不成!你一个犯官之女,离了我只能去青楼谋生!” 苏絮甩开他的手,目光平静如死水:“我宁愿受尽世间白眼,也不愿再做你的药罐子。”
就在凌凉舟命人将她拖去沉塘时,第二道圣旨骤至 —— 不是凌凉舟期盼的 “入内阁” 旨意,而是封苏絮为后的诏书。宣旨公公高声宣读:“苏絮身微寒而德馨内蕴,朕观之良久,深感此女乃坤德之选,特册为皇后,钦此。”
满座皆惊。宁柔尖叫:“她是犯官之女,还是仙药之体,怎配为后?” 凌凉舟嘶吼:“她曾是我的妾,皇上怎能看得上她?” 而此时,一直隐于幕后的天机阁阁主终于现身 —— 正是当朝皇帝。他走到苏絮面前,眼底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情愫:“阿絮,朕终于等到你了。”
原来,皇上早在多年前微服遇险时便与苏絮相识。那时她不知他的身份,只当他是落魄公子,冒死救他、为他采药。他说 “若有朝一日,必以国士之礼相报”,而她只笑答 “举手之劳”。这些年,他看着她被困在凌凉舟身边受苦,数次想介入,却怕唐突了她。直到她求助天机阁,他才终于找到理由,先解婚约,再许后位。
苏絮的皇后之路注定不平。宁柔与凌凉舟贼心不死,散布谣言说她 “与天机阁阁主有染”“身子不洁”,甚至怂恿太医云霜给她下 “失魂散”,让她忘记过往,只记得 “皇帝是害死全家的暴君”。
失忆后的苏絮在太医院打杂,皇上为了靠近她,假扮成 “陈太医”,日日陪她制药、分拣药材。他看着她因 “失魂症” 而懵懂的模样,既心疼又庆幸 —— 至少此刻,她眼中没有仇恨。可凌凉舟竟买通太监混入宫中,化名 “小禄子” 接近苏絮,企图勾起她的旧忆,带她私奔。
更有北蛮使臣上门挑衅,要与太医院比试医术,扬言 “若大乾输了,就要承认北蛮更强”。失忆的苏絮凭着骨子里对药材的熟悉,在比试中力挫北蛮使者,揭穿对方在药材中掺毒的伎俩。而此时,皇上的大军已攻破北蛮,用实力证明:“大乾的尊严,从不是靠退让换来的。”
季业(镇南王世子)的出现更是一场闹剧。他在太医院调戏苏絮,口出狂言 “皇亲国戚就能为所欲为”,却被假扮太医的皇上当场拿下。苏絮看着 “陈太医” 展露帝王威仪,心中第一次生出疑窦:“我的夫君,到底是谁?”
云霜的野心最终败露。她见皇上对苏絮情深,竟给皇上下药,想借此爬上龙床,却被恢复记忆的苏絮撞破。而凌凉舟的伪装也被揭穿,他跪在苏絮面前忏悔:“阿絮,我错了,我娶宁柔都是为了保护你,我怕别人觊觎你的仙药之体……”
苏絮只冷冷回他:“保护?是十年取血的保护,还是要割我心的保护?凌凉舟,你所谓的爱,不过是把我当成满足私欲的工具。” 皇上此时也终于坦白身份,将苏父被诬陷的真相公之于众:“你父亲是忠臣,是被宁相构陷。朕已为苏家平反,欠你的,朕会用一生来还。”
最终,宁柔、凌凉舟因 “欺君罔上”“构陷忠良” 被打入大牢,云霜因 “谋害皇后” 被赐死,北蛮臣服,季业被严惩。皇宫的红墙内,苏絮站在皇上身边,看着夕阳染红河面,轻声问:“你不怕我这仙药之体引来祸患吗?” 皇上握紧她的手,语气坚定如铁:“谁要是敢动你,朕就将他碎尸万段。这天下,朕要,你,朕更要。”
凌凉舟在狱中听闻苏絮与皇上的结局,终于明白:有些人,一旦错过,就是一生;有些爱,若是掺杂算计,便注定成空。而苏絮靠在皇上肩头,终于懂得:真正的归宿,从不是谁的恩赐,而是有人看穿你所有伪装,仍愿对你说 “余生我护你”。
桃花再开时,苏絮已能坦然走过那片曾与凌凉舟定情的桃林。皇上为她在宫中辟了药圃,她亲手种下当年救他时采的草药。风吹过,药香混着花香弥漫,像极了他们初遇时的模样 —— 没有权谋,没有仇恨,只有两个灵魂的相互救赎。这世间最动人的,从来不是 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 的誓言,而是历经背叛与伤痛后,依然有人愿意为你拂去尘埃,陪你把日子过成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