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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别墅里,水晶灯的光冷得像冰。吕茂捏着刚进门时换下的西装外套,指尖触到口袋里妻子杨芝芝塞的暖手宝,可后背却阵阵发寒 —— 卧室门缝里漏出的光,正映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,而他的妻子,那个每天说 “老公辛苦了” 的女人,正对着屏幕笑得眉眼弯弯,嘴里还念叨着 “念华哥哥好棒”。
“咔哒” 一声,门被推开。杨芝芝像受惊的兔子般关掉手机,转身扬起熟悉的笑容:“老公回来啦?快洗手,我给你炖了汤。”
吕茂看着她慌乱中没来得及锁屏的界面,那句 “辜负真心的人真恶心” 在喉咙里滚了一圈,最终只化作一句:“汤凉了。”
有些背叛,就像汤里的苍蝇,没看见时能咽下去,看见了,连碗都想砸了。
吕茂这辈子信两件事:一是拼命能赚钱,二是杨芝芝的真心。
14 岁辍学闯社会,从汽修厂学徒到身价百亿的老板,他用 20 年把 “吕茂” 这两个字刻在了城市的商业版图上。3 年前父母车祸离世,杨芝芝那句 “我陪你”,让他觉得这辈子值了。这个曾在他洗车厂擦车的女人,笑起来眼里有光,他以为那光是为他亮的。
直到那个凌晨。
他出差提前回家,想给杨芝芝一个惊喜,却在书房撞见她对着手机哭:“念华,他要是发现了怎么办?” 电话那头的贾念华声音轻佻:“怕什么?他那脑子,只知道赚钱。等拿到他的钱,咱们就远走高飞。”
吕茂靠在门框上,听着自己 7 年的婚姻被轻贱成 “只知道赚钱”,听着那个月收入不如他一天的男主播,把他的妻子哄得团团转。他突然想起生意场上的老话:“最狠的刀,往往藏在最亲的人手里。”
“眶毗必报的才是我。”吕茂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,碎片扎进掌心,血珠滴在地毯上,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—— 不是疼,是恨。
龙素珍第一次见到吕茂时,兜里只剩 27 块钱。
儿子躺在 ICU,先天性心脏病每天烧 3000 块,前夫卷走了所有积蓄,她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啃干馒头时,吕茂的助理找到了她。
“我预支你一年的工资,帮我做件事。”吕茂坐在真皮沙发上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,“替我复仇。”
龙素珍差点掀了桌子:“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干!”
“想想你儿子。”吕茂甩出一叠照片,是她儿子的病历,“遗传心脏病,最便宜的维持手段每天 3000 块。你现在掏得出 30 块吗?”
他顿了顿,看着龙素珍惨白的脸补刀:“张院长那边,我一个电话,你儿子的床位……”
“你调查我?”龙素珍的声音发颤。
“我家大业大,请个保姆,查清楚不是应该的吗?”吕茂递过一张卡,“配合我三个月,你儿子健健康康出院。不配合,你知道后果。”
龙素珍盯着那张卡,像盯着救命稻草。她想起儿子在病房里拉着她的手说 “妈妈,我想活下去”,最终咬着牙点头:“我干。”
有人说 “为母则刚”,可龙素珍知道,那是 “为母则忍”—— 忍下尊严,忍下良知,只为换孩子一口气。
吕茂选龙素珍,不是因为她漂亮,也不是因为她听话,是因为 “我们都被婚姻背叛过”。
“你结过婚,知道被人背后捅刀的滋味。”吕茂看着她,“杨芝芝也有软肋,我要你帮我把它揪出来。”
这个软肋,藏在农村的大山里。
吕茂的私家侦探早就查清楚:杨芝芝原名朱小丽,17 岁被父母 “卖” 给了村里的恶霸曹爽,生了个女儿瑶瑶。她受不了曹爽的家暴,跑进城改头换面,成了 “杨芝芝”,还偷偷和吕茂领了证。
“她每个月给老家寄钱,怕曹爽找上门。”吕茂冷笑,“你说,要是曹爽知道她在城里‘重婚’,会怎样?”
龙素珍打了个寒颤。她见过曹爽的照片,满脸横肉,眼神像饿狼。
而贾念华的软肋,更简单 —— 贪。
这个 32 岁的三线主播,靠哄女人打赏过活,嘴甜如蜜,心黑如炭。他不仅骗杨芝芝的钱,还哄骗粉丝刷礼物、卖假货、偷税漏税,甚至间接害死过为他自杀的粉丝。
“这种人,给他个甜枣就敢上树。”吕茂看着贾念华直播的画面,他正对着镜头撒娇:“姐姐们,我妈又要钱了,帮帮我嘛~”
龙素珍突然懂了:吕茂的复仇,不是撒泼打滚,是布网。杨芝芝的贪慕虚荣,贾念华的利欲熏心,都是网眼里的结。
吕茂要出差的消息,杨芝芝第一时间告诉了贾念华。
“他走一周,咱们尽情玩。”杨芝芝对着电话娇笑,手里捏着吕茂给的 120 万银行卡,“这卡归你了,去买套公寓?”
贾念华笑得得意:“还是宝贝你疼我。”
他不知道,吕茂根本没上飞机。别墅的密码被远程修改,信号屏蔽器藏在鞋柜里,龙素珍正拿着对讲机等指令。
“他翻墙了。”龙素珍看着监控里贾念华笨拙的动作,低声汇报。
“很好。”吕茂的声音从耳机传来,“按计划,叫保安。”
10 分钟后,贾念华搂着杨芝芝调情时,听到了敲门声。
“谁啊?”杨芝芝不耐烦地开门,看到龙素珍带着保安站在门口。
“太太,先生说您需要睡前护理。”龙素珍眼神示意,保安已经看到了窗外贾念华的外套。
贾念华慌了:“我走窗户!”
“别!”杨芝芝拽住他,可已经晚了 —— 保安已经掏出了对讲机:“1 号别墅有小偷翻墙行窃,速来!”
吕茂坐在车里,看着别墅亮起的警灯,嘴角勾起冷笑。这只是第一步,他要的不是 “捉奸在床”,是 “牢底坐穿”。
警察来的时候,杨芝芝还在演。
“他闯进我家,抢了我的卡,还想强暴我!” 她指着脸上的 “伤痕” 哭,那是刚才和贾念华争执时不小心划的。
贾念华被按在地上,嘶吼:“你胡说!是你勾引我!卡是你给我的!”
吕茂适时出现,一脸 “震惊”:“老婆,你没事吧?” 他转向警察,“我刚到家就看到这一幕,家里有监控,你们可以查。”
监控里,贾念华翻墙的画面、和杨芝芝的亲密对话、抢卡的争执…… 清清楚楚。可吕茂没说的是,那些 “亲密对话” 是他故意放出来的,杨芝芝的 “伤痕” 是他暗示她弄的。
直到吕茂吐出 “朱小丽” 三个字,杨芝芝的演技彻底破功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?” 她脸色惨白,像见了鬼。
“你以为曹爽找不到你吗?”吕茂拿出一张汇款单,“你每个月给老家寄钱,你爸妈早就把你卖回给曹爽了。”
曹爽,那个在农村拿着菜刀收保护费的男人,是杨芝芝这辈子的噩梦。她当年逃出来时,曹爽放话:“找到你,打断你的腿。”
“签了这个。”吕茂递过离婚协议,“净身出户,我就让曹爽别找你。不然……”
杨芝芝看着协议上 “自愿放弃所有财产” 的条款,又想想曹爽的拳头,含泪签了字。她以为这是结束,却不知道,这只是吕茂计划的一半。
贾念华的庭审,像一场闹剧。
杨芝芝站在原告席上,哭得梨花带雨:“他闯进我家,逼我说出银行卡密码,还把我按在床上……”
龙素珍作为证人出庭:“我当晚去护理,看到太太房间有陌生男人的影子,吓得赶紧叫保安。”
监控、录音、杨芝芝的 “伤痕”、贾念华的前科(卖假货、偷税漏税)……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结果。
“被告人贾念华,犯入室盗窃罪、强奸罪,数罪并罚,判处死刑,立即执行!”
贾念华疯了一样挣扎:“杨芝芝你个贱人!吕茂你设局害我!这都是陷阱 ——”
他的声音被法槌打断,吕茂坐在旁听席上,面无表情。有人说他狠,可他想起那些被贾念华害死的粉丝,想起父母车祸后杨芝芝的冷漠,只觉得 “罪有应得”。
杨芝芝走出法庭时,曹爽带着女儿瑶瑶等在门口。
“妈妈!”瑶瑶扑过来,杨芝芝想抱,却被曹爽一把推开。
“朱小丽,跟我回家。”曹爽的声音像冰,“别以为在城里混几天,就忘了自己是谁。”
杨芝芝看着吕茂,眼神里有哀求,可吕茂只是转身离开。他答应过龙素珍不伤害杨芝芝?不,他只说过 “合法合规”—— 让曹爽带她回农村,算 “合法”。
三个月后,龙素珍的儿子出院了。
她拿着吕茂给的 120 万,站在医院门口,突然觉得茫然。
“老板,杨芝芝在农村被曹爽打,贾念华的案子已经执行了。” 她给吕茂打电话,声音复杂。
“知道了。”吕茂的声音很平静,“你可以走了,剩下的钱,够你和儿子过好日子。”
挂了电话,吕茂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,看着楼下空荡荡的花园。杨芝芝种的玫瑰还在开,只是没人打理,乱糟糟的。
他赢了吗?贾念华死了,杨芝芝回了 “魔窟”,他报了仇。可夜深人静时,他总会想起杨芝芝刚嫁给她时,蹲在汽修厂门口给他擦汗的样子。
龙素珍带着儿子离开的那天,留了一张纸条:“陷阱困住了别人,也困住了你的心。”
吕茂捏着纸条笑了,笑得眼眶发红。
是啊,他布了一个完美的陷阱,把所有背叛者都送了进去。可最后发现,自己也困在了 “复仇” 里 —— 那个曾经相信 “拼命能换来一切” 的吕茂,早就死在了发现背叛的那个凌晨。
这场以 “爱” 开始,以 “恨” 收尾的戏,到底谁赢了?或许,在背叛发生的那一刻,就没人是赢家。
你觉得呢?如果是你,被最爱的人背叛,会选择放过,还是复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