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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不会说话的乡下姑娘,被亲表哥骗进豪门,嫁给一个坐在轮椅上、脾气暴躁的少爷,这场始于欺骗的婚姻,最后竟成了彼此的救赎。这不是童话,而是柳小念和陆景南的真实经历 —— 两个被命运狠狠踩进泥里的人,偏偏在绝境里长出了相爱的根。
柳小念第一次踏进陆家大门时,手心全是汗。她是个哑巴,从小在村里被人指指点点,表哥说给她找了个洗碗的活,一个月三千块,她信了。可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,迎接她的不是厨房,而是陆景南冰冷的怒吼:“滚出去!”
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,眉眼锋利如刀,轮椅碾过地板的声音像在敲她的心跳。她不懂,自己明明是来洗碗的,怎么会被推进一间摆满医学书籍的房间?更不懂,为什么表哥塞给她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 “配合老爷子,说愿意嫁”。
“你不介意我孙子腿受过伤?” 陆家老爷子的声音带着试探。
柳小念指了指自己的喉咙,又指了指陆景南的轮椅 —— 洗碗和坐轮椅,有什么关系?她点头,不是因为愿意嫁,只是觉得这个轮椅上的男人,和沉默的自己有点像。
可她不知道,表哥早就卷走了陆家五十万彩礼,跑了。陆家老爷子拍板:“钱都收了,这婚不结也得结!” 民政局的车在楼下等着,柳小念的身份证被人抢去时,她还在想:“我的洗碗布还没带来呢。”
新婚夜,陆景南把抽纸盒砸到她脚边。她吓得缩成一团,后来才反应过来 —— 他是想给她纸巾,可他站不起来,只能用扔的。那一刻,她看着男人紧抿的嘴唇,突然觉得,这个总骂她 “滚出去” 的人,或许没那么讨厌。
陆景南的世界是黑白色的。五年前的一场车祸,夺走了他行走的能力,也夺走了他最好的朋友朗逸。从那以后,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,用暴躁伪装脆弱,用冷漠掩盖愧疚。柳小念的出现,像一颗突然掉进冰湖的石子,让他慌了阵脚。
“哑巴,谁让你碰我的书?” 他吼她,却在她被慕怜儿(朗逸的小姨子)刁难时,第一次冲出房门护着她;他骂她 “睁眼瞎”,却偷偷学手语,只为看懂她笨拙的手势;他把她推开,说 “你本就该死在那场意外里”,却在她被表哥推搡时,第一次攥紧拳头:“以后不准任何人伤她。”
柳小念也在悄悄靠近。她发现陆景南的腿其实有知觉 —— 那天她不小心坐在他腿上,分明感受到肌肉的紧绷;她发现他夜里会疼得冒汗,却咬着牙不吭声;她发现他看朗逸的照片时,眼里的泪比星星还亮。
“你对你的喉咙好,它就会说话了。” 他第一次对她温柔,是在她咳得撕心裂肺的时候。
她写字问:“如果好不了呢?”
他别过脸:“那就学手语,我陪你。”
可命运总爱开玩笑。慕晚晚(朗逸的妻子)带着怨恨找上门,指着柳小念的鼻子骂:“你和他一样,都沾满了朗逸的血!” 那一刻,柳小念第一次鼓起勇气挡在陆景南身前,用尽全身力气喊出几个字:“他没有错!”
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,却把陆景南震得眼眶发红 —— 他的小哑巴,为了他,开口说话了。
陆家老爷子看不惯孙子的颓废,下了狠招:把两人赶出家门,冻结所有银行卡。从前的大少爷,如今要靠柳小念发传单、洗盘子过活。
她每天天不亮就出门,冻得手指通红,却把赚来的钱一分一分攒起来,买他爱吃的草莓;他坐在轮椅上,笨拙地学做饭,把鸡蛋炒得焦黑,却坚持让她先吃;她被酒吧老板欺负,他像疯了一样冲进去,忘了自己不能走路,竟猛地站了起来,一拳砸在对方脸上。
“以后有人欺负你,怎么对你,你就怎么打回去。” 他把她护在身后,腿在发抖,声音却异常坚定。
他们在出租屋里相拥取暖,在菜市场为了一毛钱讨价还价,在深夜的路灯下数星星。柳小念的话越来越多,虽然还带着沙哑;陆景南的笑容越来越真,虽然走路还需要拐杖。
可慕晚晚的报复从未停止。她绑架了柳小念,把车对准她,逼陆景南抉择:“你选谁去死?”
他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挡在她身前:“我要她活着。”
车撞过来的瞬间,他把她推开,自己重重摔在地上。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,也染红了柳小念的眼。她跪在地上,一遍遍地喊他的名字,直到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夜空。
手术室的灯灭了。医生说陆景南手术很成功,但能不能醒,要看他自己。柳小念握着他的手,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我怀孕了,你醒醒好不好?”
三天三夜后,他睁开眼,第一句话是:“宝宝…… 踢你了吗?”
后来的事,像一场漫长的雨后放晴。慕晚晚疯了,被送进精神病院;慕怜儿因绑架入狱;柳小念的嗓子渐渐好转,能哼着歌给宝宝讲故事;陆景南扔掉了拐杖,虽然走得慢,却能稳稳地牵着她的手。
“原来喜欢一个人,真的能让你重新爱上这个世界。”陆景南在婚礼上说,眼睛一直盯着柳小念。
她穿着白婚纱,笑出了眼泪:“我也是。”
可故事真的结束了吗?陆景南偶尔还会在梦里喊朗逸的名字,柳小念看到救护车就会发抖,慕晚晚在精神病院里,还在念叨 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”。
或许,伤痛不会完全消失,但爱能让它变得不再刺眼。就像柳小念说的:“心中有太阳,哪里都是晴天。” 他们的故事,是两个破碎的人,拼出了一个完整的月亮,在彼此的生命里,夜夜明亮。
你觉得,陆景南的 “幸存者综合症” 会彻底好吗?柳小念的嗓子会不会永远带着沙哑?他们的孩子,会在怎样的爱里长大?或许,这就是生活 —— 有伤疤,有阳光,还有永远拆不散的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