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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前,高启被他视作亲哥的赵无道踢出正大商会,只给了他八十万 “遣散费”。那时的他红着眼怒吼:“赵无道,你一定会遭报应!”
五年后,高启成了身家过亿的高总,坐着豪车回到绥城。手下递来消息:“赵无道在城西菜市场卖鱼,正大商会五年前就倒闭了。”
车窗摇下,菜市场的腥臭味飘进来。高启看着那个围着油腻围裙、正在刮鱼鳞的背影,嘴角勾起冷笑:“恶有恶报,果然不假。”
可他不知道,这五年的鱼腥味里,藏着一个能让他心碎的秘密 —— 那八十万,是当年正大商会账上最后的钱;而把他 “踢走”,是赵无道能想到的、唯一能保住他的办法。
高启带着手下走进菜市场时,赵无道正被收 “卫生费” 的钱大海堵着。钱大海捏着陈海燕(赵无道妻子)的胳膊,一脸淫笑:“妹子,陪我一晚上,这三万卫生费就免了。”
赵无道挥拳冲上去,却被钱大海的人按在地上。“你个废物,还敢动手?”钱大海踩着他的脸,“当年你是商会会长又怎样?现在连条鱼都护不住!”
就在这时,高启的声音炸响:“我看谁敢动他!”
钱大海转头看到高启,瞬间怂了,点头哈腰地要走。高启却盯着赵无道,扔出一句:“五年不见,你就混成这样?” 他让赵无道给自己片鱼,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鱼片,突然掀翻了鱼摊:“就这手艺,也配当我大哥?”
陈海燕红着眼挡在赵无道身前:“高启!你别太过分!当年要不是他……”
“闭嘴!”赵无道猛地拉住妻子,脸上血色尽褪。
高启没看到,赵无道揣在兜里的手,正死死攥着一张癌症诊断书 —— 医生说,再凑不齐十万手术费,就会进入晚期。他更不知道,赵无道这些年卖鱼攒下的钱,全用来还五年前的债了;而那些债,本该是他高启要扛的。
赵无道的病瞒不住了。陈海燕哭着捶他:“你非要等死吗?当年要不是你把所有钱给了高启,我们至于连手术费都没有?你去找他啊!”
赵无道咳着血摇头:“阿启脾气暴,要是知道当年黄虎抢了订单,还放话要废了他,肯定会去找黄虎拼命。我这个当哥的,不能看着他送死。”
这话没说完,高启的人已经查到了线索:“高总,五年前的订单被黄虎抢了,正大商会账上八十万不翼而飞,之后就倒闭了。”
高启猛地想起五年前的场景 ——赵无道把一张八十万的支票拍在他面前,冷着脸说:“公司黄了,这钱你拿着滚。” 当时他以为是赵无道吞了项目款,却没看到赵无道转身时,眼里强忍着的泪。
“原来那八十万,是他给我的保命钱。”高启捏碎了手里的茶杯,血腥味在嘴里蔓延。
他冲到菜市场时,赵无道正被钱大海逼着下跪。钱大海踩着赵无道的背:“昨天你能给高启磕头,今天给我磕三个怎么了?”
高启一脚踹飞钱大海,拉起赵无道的瞬间,看到了他后腰的旧伤 —— 那是五年前,黄虎的人要砍他时,赵无道替他挡的。
“哥,”高启的声音发颤,“对不起。”
赵无道别过脸,抹了把脸:“过去的事,别提了。”
黄虎是绥城的地头蛇,五年前抢了正大商会的订单,如今又盯上了高启的新项目。更阴狠的是,他查出陈海燕是全城唯一能给他换肾的人。
“把赵无道的媳妇带过来,”黄虎叼着烟,对钱大海(钱大江的弟弟)说,“明天我换肾,她得‘自愿’捐。”
钱大海带人闯进赵无道家时,赵无道正咳得直不起腰。陈海燕被拖走时尖叫:“赵无道!别管我,你好好治病!”
赵无道疯了一样追出去,却被钱大海的人打晕在巷口。等他醒来,高启正蹲在他身边,眼里全是红血丝:“哥,嫂子被黄虎抓去私人医院了,他要换肾。”
此时的招标会上,钱大江(黄虎的助理)拿着赵无道的照片威胁高启:“想让他活命,就签了这份转让协议,退出竞标。”
高启的妻子肖璐急了:“这是我们进绥城的唯一机会!”
高启却拿起笔,在协议上划下名字:“钱没了可以再赚,但兄弟我只有一个。”
钱大江笑了:“高启,你真是个傻子。”
可他不知道,肖璐早留了一手 —— 她让父亲的天鸿集团也递了标书。当主持人念出 “中标企业:天鸿集团” 时,钱大江的脸瞬间绿了。
黄虎的私人医院里,陈海燕被绑在手术台上。黄虎捏着她的下巴:“你男人和高启,都护不住你。”
“我看谁敢动她!”赵无道踹开手术室的门,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 —— 那是他从菜市场带的。高启紧随其后,身后跟着肖璐带来的人。
混乱中,黄虎的人把陈海燕架上了天台。“赵无道,”黄虎指着高启,“你把他捅死,我就放了你媳妇。”
高启突然笑了,把刀塞进赵无道手里:“哥,五年前你为了我丢了公司,今天我还你。捅我,救嫂子。”
赵无道的手抖得厉害,刀掉在地上。“黄虎,你冲我来!”
黄虎怒了,挥手就要把陈海燕推下去。千钧一发之际,肖璐带着警察冲了上来:“黄虎,你涉嫌偷税漏税、非法拘禁,被捕了!”
原来,钱大江早就恨透了黄虎—— 这些年黄虎把所有债务都转嫁给了他。钱大江偷偷收集了证据,转头就报了警。
医院里,赵无道躺在病床上,高启削着苹果,果皮连成一条线。“哥,你藏着癌症不告诉我,就是把我当外人?”
赵无道笑了:“告诉你有啥用?让你分心?”
陈海燕端着粥走进来:“行了,医生说你手术很成功,以后不许再瞒着我。”
高启看着两人,突然掏出一张卡:“哥,这是天鸿集团的股份,算我……”
“拿走,”赵无道打断他,“当年我护你,不是图你回报。兄弟之间,说这些就见外了。”
半年后,高启和肖璐的婚礼上,赵无道穿着西装,陈海燕穿着礼服,站在他们身边。高启举杯:“都说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。但我觉得,兄弟是哪怕五年不见,哪怕误会再深,也愿意为对方挡下所有风雨。”
赵无道碰了碰他的杯,眼里闪着光:“喝你的酒吧,别煽情了。”
音乐响起时,高启看着窗外 —— 他好像又看到了五年前那个雨夜,赵无道把他推出商会大门,自己转身面对黄虎的人,背影像座山。
或许这就是兄弟:不是永不犯错,而是无论隔多少年,都知道对方心里的那份重。
如果是你,五年后再遇落魄的兄弟,你会转身离开,还是像高启一样,为他掀翻整个世界?
金句盘点:
“不生事不惹事,但我们也不怕事”—— 赵无道教给高启的道理,成了两人面对恶势力的底气。
“钱没了可以再赚,但兄弟我只有一个”—— 高启放弃上亿项目时的话,道尽兄弟比金坚。
“所谓兄弟,不是永不犯错,而是无论隔多少年,都愿意为对方挡下所有风雨”—— 时间会模糊很多事,却磨不灭刻在骨子里的情义。
“斩草要除根,做事得做绝”—— 黄虎的嚣张宣言,最终成了自己的墓志铭。
“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”—— 古人诚不欺我,赵无道与高启的故事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