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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记者的笔遇上资本的刀,当亲情被当作筹码,当整个城市的真相都被迷雾笼罩 ——朱砂手里的摄像机,正对着白氏集团那栋闪着冷光的大楼,镜头里映出的,是她眼里烧不尽的火。这场以身为饵的局,从她弟弟小宇那张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开始,就已经收不住了。
“姐,你放门口的药真管用,我现在有力气多了。” 电话里,小宇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轻快,可朱砂握着手机的手却在抖 —— 她根本没送过药。
下一秒,白谨的声音像毒蛇一样缠上来:“朱记者,你弟弟的肝衰竭,市面上没药能治,只有我有。” 他说的是白氏集团旗下药企的试验药,而小宇,早就成了他嘴里 “试过的小白鼠”。
这不是交易,是绑架。朱砂是跑社会新闻的记者,见过职场压榨,遇过邻里纠纷,可没见过这么狠的 —— 用一个少年的命,逼她成为 “搅浑水” 的枪。白谨要她把白氏非法试验的 “料” 发出去,“夸大,扭曲”,让对手白川(白氏大少)站在风口浪尖。
“想利用我当争权夺势的推手?做梦!”朱砂摔了电话,可医院催款单上的数字,和小宇日渐虚弱的呼吸,像两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。她不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白氏集团的药罐子里,装的从来不是救人的药,是白谨往上爬的阶梯,是无数病患的血泪。
朱砂最终还是 “听话” 了,但她加了个条件:“我会实事求是地发。”
稿子一出,炸了。“白氏药企非法试验,患者病情恶化,已有死亡案例”——朱砂的名字,和白氏集团的黑料一起冲上热搜。紧接着,白氏大少白川抢夺病患手机的视频流出,网友骂声一片:“这就是所谓的龙头企业?”
可白谨要的就是这个。他坐在办公室里,看着屏幕上的热搜,嘴角勾起冷笑:“水浑了,才好摸鱼。”
朱砂却没停。她带着摄像师大张蹲在白氏实验室外墙,夜里的风像冰碴子往骨头里钻。“好多病患都不见了,” 她压低声音,“今天必须拍到证据。” 有人劝她:“朱记者,惜命吧,有些假新闻别追了。” 她回得干脆:“我追的不是新闻,是人命。”
就像网上说的,“记者的笔,既可以是手术刀,也可以是剑”。朱砂的剑,已经刺向了白氏的心脏。可她没料到,这把剑也会伤到自己人 —— 报社老板找她谈话,语气沉重:“白氏报案说我们捏造事实,我中风的老妈都被医院催着出院了……”
朱砂看着窗外,白氏大楼的灯光刺眼。她想起那些拉着她手哭的病患家属:“朱记者,求你别放弃,我儿子死得不明不白啊!” 她咬了咬牙:“不能和解。和解了,那些命就白没了。”
白氏的风波还没平,另一出戏又开锣了 —— 周氏集团要和白氏联姻,对象是周瑾(周氏大小姐)和白谨。
周瑾可不是任人摆布的花瓶。她在周氏海外公司出事后,对着一群只会喊 “删帖发律师函” 的高管拍了桌子:“当流氓当惯了?以为老外也吃这一套?” 她要的是 “符合当地法律的解决方案”,不是敷衍。可家族只把她当筹码:“享受了周家的资源,就该履行婚约。”
白川却在这时递来另一种选择:“跟我结婚。你帮我拿白氏,我帮你坐稳周氏。你想走,随时可以。” 他眼里没有情情爱爱,只有赤裸裸的合作。周瑾笑了:“比嫁给你弟弟强。赌一把。”
这场联姻成了权力的角斗场。周晟(周瑾弟弟)跳出来搅局,指着朱砂(此时已被白谨收为公关助理)骂:“就是这个记者写假新闻!”白谨假意维护,转头却对朱砂说:“破坏他们的联姻,这是新任务。”
朱砂看着白谨那张虚伪的脸,突然懂了 —— 在这些豪门眼里,人不是人,是棋子。就像白谨说的,“把水搅浑”,而她和周瑾,都是被扔进浑水里的石头。
小宇突然在医院抢救。医生拿着药瓶怒吼:“谁让你们用白氏的新药?!”朱砂脑子 “嗡” 的一声 —— 那是白川给的药,他说 “我以身试药,这是最安全的方案”。
可白谨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:“你弟弟是特殊实验组的人,那些消失的病患,都和他一样。”
原来白氏有个 “最高机密小队”,专门找对药物有不良反应的人做试验,白川的母亲,就是第 001 号样本。而白谨为了让新药快点上市,藏起了那些 “不良反应数据”,让病患 “消失”。白川以身试药,不是疯了,是想找到救这些人的办法。
“你弟弟的病,我继续负责。”白川看着朱砂,眼里有她看不懂的复杂,“但你得查清楚,那些消失的数据去哪了。”
朱砂握紧了手里的 U 盘,里面是白川给的部分实验记录。她突然想起白川身上的针眼 —— 那些不是吸毒的痕迹,是他自己当小白鼠的证明。这人前冷漠的白氏大少,原来在用自己的命,做钓出真相的饵。
白氏新药上市发布会,白谨意气风发:“这是肝病患者的福音!” 可一周后,多地出现严重不良反应。他慌了,让朱砂发声明:“说是患者自己的问题!”
朱砂却按下了录音键。当白谨得意洋洋地说出 “我把母亲推下水,让哥哥背了二十年黑锅”“那些不配合的病患,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闭嘴” 时,她知道,收网的时候到了。
“特殊实验组的全部数据,还有你的自白,已经同步给警方了。”朱砂看着白谨惨白的脸,语气平静。
警笛声响起时,白川站在医院走廊,看着小宇的病房灯亮着。朱砂走过去,声音有点哑:“你利用我,还是真的在乎我?”
白川转头,眼里没了往日的冰冷:“利用和在乎,从来不冲突。要打磨你的羽翼,就得把你推向风暴;可因为在乎,才必须护你周全。”
朱砂摸了摸小腹,那里有个新生命在萌芽。她想起白谨被带走时的嘶吼,想起那些再也回不来的病患,想起周瑾出国前说的 “我要自己的舞台”。
这场以身为饵的博弈,到底谁赢了?白谨输了自由,白川赢了真相,可那些消失的人、破碎的家,再也回不来了。
朱砂抬头看向窗外,阳光刺眼。她知道,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些被掩盖的声音,只要还有人敢把自己当诱饵,真相就总有见光的一天。
只是,下一次,又会是谁,站出来说 “我来当这个饵”?